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博山终于下雨了!
前几天到山里,见山上的花椒树都旱的黄叶了,源泉那条河,听70多岁的老人讲,从他们记事起就没有两年见不着水的光景,听说北域城村的水井已经干了,这几天一直从外边拉水喝,还有几个村子的井也快没水了。
这两年天太旱了,要是把上海、无锡的雨,搬到博山来就好了!现在终于下了,虽然哩哩啦啦的小雨,但也能解庄稼之渴,为地下水增点水位。
下雨天对于博山人来讲,多了个聚会的理由,过阴天!
在舆论的推波助澜和当事者的半推半就之间,博山男人俨然都是“半把刀”。这是一个奇妙的现象,起码直到现在为止,我还没有听说过哪个城市有类似这样的情况。是博山人格外聪明吗?是博山人天生有这项智能吗?非也。
我知道这其中大有文章,但在所有场合,当朋友们问我,为什么博山男人都这么会做菜时,我会不假思索地告诉他们一个字:“馋!”
只要是吃,永远没够,永远不愁没有借口,没人过生日,也没谁家添家具,那就为了阴天而吃吧!谁说阴天不是最充分的理由呢?于是博山人有了“过阴天”。
过阴天发生在近代工业城镇,却带有明显农业文明的印记。一个农民,他的生活节奏是长以季度、短则以时令节气为单位的,且时常是看天吃饭,遇到晤雨天或直接雨水连绵,不能下地,只能老实在家歇息,做田野劳作以外的事情,谓之“大歇歇不少干活”,或曰“磨刀不误砍柴工”,绝没有只争朝夕之苦。
生活在东方的人们,憨厚本分了许多,趁着阴天无事可做,好生撮它一顿,成全自己的口福。博山人过阴天就是此中一种,博山人从不重色轻友由此可见一斑。
聚集仨朋俩友,割肉洗鱼择菜,锅碗瓢盆齐响,别人听见了动静,也来凑趣,没有不欢迎的道理:“坐下坐下,多一双筷子而已!”话里有的是潇洒。别看是趁着阴天撮一顿,不能失了板正、失了滋殷(方言仔细意)。
没有三朋俩友不叫撮,没有四碟八盘不叫撮,没有三瓶五瓶不叫撮,瓶不是啤酒瓶,是白酒瓶,譬如景芝白干,黄河龙,洋河大曲,一律高度,低度酒买的不多,有也不喝,喝多喝少事小,掉了身价坏了名声事大。有了这些本身还不算,这些内容的获得,还须是经过了积攒、期待的过程才叫过。
日子都很紧巴,又不肯舍了面子,就是平常多算计一点、将就一点,遇到阴天之类,总不能老是去别人家撮吧?不论谁家作东,都是很隆重的样子,撮一顿就有了某种仪式的味道,有这种仪式感,这个阴天才叫过。一个过字,统统把一人独酌或多人烙饼、下面或只吃不喝之类都排除在外。
说真的,过阴天的感觉真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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