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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年过年,“年味”却越来越淡了。
中老年人心底的年味已经随着时光渐行渐远,青年人津津乐道的是五花八门的洋节,小学生都一撇嘴说:“年味?除了收红包,还有啥年味?”
属于我的“年味”呢?
小时候,很多年的“年味”是我们姐弟四个疯玩。我和弟弟,还有大爷家的哥哥、妹妹。那时候,两个叔叔还没有结婚,没有后来的四个弟弟妹妹。
过了“腊八”,我和妹妹就一遍遍折叠着自己的新衣服。除夕晚上,新衣摆在枕头边,高兴得睡不着。其实,不过是一件罩在棉袄外边的花褂,从乡村大集上扯来的花布,最便宜的那一种,有啥可期待的?但那时候就是高兴,穿了一个冬天的旧罩衣,过年才有这么一件新衣服啊!
哥哥弟弟最喜欢鞭炮,一人一小串。那时候,男孩子有一小串鞭炮就不错了,怎么舍得整串点着?他们把鞭炮拿在手里翻来复去地乐呵好几天,除夕下午,小心翼翼地把鞭炮串拆开,一个一个地取下来。初一早上,两个人一起放鞭炮。哥哥点一个,弟弟再点一个,轮着放,可以多听几声响!
母亲扫出缸底留了好久的一点面粉,给我们包几个饺子,炸几个肉蛋,我和弟弟眉开眼笑,心里乐开了花。总觉得过年是最开心的时候,一进腊月就眼巴巴地盼着。
在那些简单而又浓烈的“年味”里,我们长大了。各有各的家庭,一起过年的机会再也没有了。那让我们忘情疯跑欢笑的“年味”早就淡了。
儿子放年假了。“不过是又老了一岁。”提起过年,他摇摇头,笑了,“放假,能回家,倒是不错。”想起儿子下车时给我的那个拥抱,我知道儿子团聚的喜悦是发自内心的。
姥姥住在县城。进城买年货,我先去看姥姥。门一开,就看到姥姥满脸的笑。姥姥感叹自己一年年老了。我忙说:“姥姥耳聪目明,好着呢。你好好的,过了年,我们再来看你。”“放心吧,我没事。”姥姥笑了,“过年,你们都来看我,我就盼着那一天。”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。九十多岁的姥姥还在盼年,她盼的更是家人团聚啊!
回家帮父母忙年。厨房里已经堆了不少年货。“肉干”是父亲的拿手菜,一进腊月就被我们念叨着的一道硬菜。父亲忙了几个晚上,炸了好几锅,还专门给我和弟弟炸了一些。篮子里的炸货油汪汪的,藕合、肉蛋,堆得都冒尖了,香气直往鼻孔里钻。我和母亲一边包饺子,一边唠嗑,说得最多的就是我和弟弟小时候过年的情景。阳光透过亮亮的玻璃钻进来,照着母亲灰白的头发,母亲脸上的笑容像阳光一样温暖。门口,大红灯笼挂起来,红彤彤的,透着喜庆。我终于找到“年味”了。
新闻里说,各地火车站都挤得水泄不通,到处是拎着大包小包回家过年的身影。我们心里想要的“年味”就是这份浓得化不开的亲情吧。
最浓“年味”是亲情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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