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椹子,椹子,梦中的椹子铺天盖地。小小的她和伙伴们穿梭于桑田里、地堰边,一双双小手高高举起,专找那些紫紫的,一碰就掉的椹子摘。一个、两个、三个……当摘一个掉一个,小小手再也拿不住的时候,就将小手掌举到眼前看一眼,吧嗒吧嗒嘴,再一举手、一翻掌,把手里的椹子一股脑全倒进嘴里,大口咀嚼,大口吞咽,好一个痛快淋漓!
当然,也有另一种吃法。摘一个、往嘴里丢一个,摘一个、吃一个……越摘越快,越吃越快,由最初的文绉绉,到后来的狼吞虎咽……不管哪种吃法,我们均可见出椹子的诱惑力还是蛮大的。
椹子熟的时候,麦子也熟了。公社化时期,队里的麦子多,还是孩子的她也喜欢去场院里创麦秸挣工分。这个季节,她的手指爱蜕皮,蜕皮后的指头嫩嫩的,麦芒时时地扎一下,血就流出来,然后凝结。一天下来,看看身后的麦秸个,算算挣几分工,再看看那血迹斑斑十分难受地小手掌,也就忘了疼了。
今天去的地方,麦田下面有一块玉米地,是这一片山坡地中拾掇的最好的一块地。地堰边也有椹子树,可是不能过去摘。且不说一不小心会踩了人家的玉米,单就踩了人家的地,主人看到了也会不高兴的。
摘椹子要去这样的地堰边——蒿草丛生的地方。主人不知忙什么,已经顾不得打理这些土地,任其荒芜了。来这样的地方摘椹子,不用担心踩坏什么,也不用担心主人心里高兴不高兴,因为主人根本就不来了(我是这么想的,不知道对不对)。
说是椹子树,其实都没有成为树,只是一些灌木丛罢了。因为,这些树几乎年年被砍伐,年年发新枝。所以,枝条细细的,软软的;椹子也一嘟噜、一嘟噜的。枝条不高,一伸手就够得着,可以摘个尽兴。
这些椹子树应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家家户户养蚕时栽植的。后来,随着农村经济的转型,没人养蚕,桑树也渐渐少了。想吃椹子,就有点难度了。
不过,我们总还能找到这么一两块地堰边上的椹子树,摘上三两斤过过瘾。过一下摘椹子的瘾、吃椹子的瘾,也过一下怀旧的瘾……自然,我们还要满怀一颗感恩的心,感谢这些桑树的主人,感谢他们还为我们留下一片既可以解馋又可以怀旧的绿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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