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读《西冶大天井》,品琉璃人人生

投稿 成龙之龙2018/08/08 10:18:52 发布 IP属地:未知 来源: 作者:杨霞光 543 阅读 0 评论 0 点赞



5月15日,在念红养老院见到了康爱娟主席,看到了她将要赠给念红的五本《西冶大天井》。于是,抢先征得念红同意,快手抢了一本。


《反镜头》是康主席的第一部长篇小说,拜读后感觉说不出的喜欢。见到她出版第二部长篇小说《西冶大天井》的消息,就开始了期盼。也可以说,盼她的这部长篇小说已是很久了。


《西冶大天井》描写的是20世纪30年代博山西冶街琉璃匠人的悲苦人生,是写我们身边人祖祖祖辈辈的故事,读起来格外亲切,容易产生共鸣。书中许多人物的名字很有特点,有的与他们生产的琉璃产品有关,有的与他的出身有联系。比如乔鼓珰,他以做琉璃鼓珰出名;王大炮,他以吹制琉璃著称;刘嘴子,他以制作琉璃烟嘴子拿手……火果果则暗含着浴火重生,凤凰涅磐之意。


小说分为七章。


第一章


以一场空中落人的意外出现,开篇就把书中的主人公姚秉岩、秋牡丹介绍给了大家。琉璃匠人姚家与经营琉璃的富商佟家因误会造成的世仇,促成了姚莲珠的终身遗憾,不得不嫁给让姚家与佟家结怨的祸首高家,尚未进门已成寡妇,不得不与纸人拜堂成亲。这一章着重介绍了西冶街琉璃匠人与大街富商斗智斗勇的故事,且留下了千古名言,即大街的“金街银街银子市街”还赶不上西冶街的“琥珀琉璃市,珍珠玛瑙街”。康主席擅长场面描写、肖像描写、心理描写,还擅长讲故事。如银子市的来历,济世医院的典故,讲得绘声绘色,引人入胜。


第二章


随着故事情节的展开,“闹龙街”的故事自然而然地展示给了大家。在这里,小人物有小人物无奈,大人物有大人物的悲伤。花墨斗才高八斗,贫穷交加,喜欢佟家女儿佟玉儿。佟老爷子却看不起花墨斗。最终,花墨斗病死,小女儿疯掉。贯穿全书的丁元章,是一个心胸宽广、沉着智慧的炉主,深得大家的爱戴和拥护。火硝税袭来之际,丁炉主带领大家进官府,据理争,最后取得了胜利。这一章的细节描写首推“做花球”和做“米珠珠”。这些细致的描写会让熟悉这一场面的人感觉确实如此,写的太妙了;也会让陌生的人有一种如临其境,恍然大悟的感觉。


第三章


历朝历代,哪里都不缺恶霸霸市,西冶大天井也是如此。西冶街琉璃行的祖宗们曾奋起反抗,打走了霸市的胡彪。如今,他们面对的是挑弄是非的周霸道,匠人们与周霸道斗智斗勇,澄清了佟家对姚秉岩的又一次误会。孩子们也不甘落后,面对徇私枉法的螳螂校董,他们敢于站出来,勇于验证,取得了政府支持,撤掉了这个螳螂校董。自然,诙谐幽默的语言也会频频出现,如“窝囊他娘给窝囊开门——窝囊到家了”,让人捧腹。


第四章


西冶街“洋嘴子市”的到来,开创了炉匠们前所未有的辉煌史。吃了这顿愁明日的炉匠们终于挣了钱,有了积蓄。他们翻修房子、添置家具、购买新衣、迎娶媳妇……自然也有那么几个不知珍惜的,他们着俏装、下馆子、逛妓院,钱被骗光,还染上了恶疾。洋嘴子市的火爆,是佟家兄弟从省城带来的商机,炉匠们感激他们,甚至娶媳妇的时候都要请他们坐上席,对他们行拜礼。尽管如此,固执偏见的佟老爷还是无法消弭给儿女造成的心灵戕害,还他们以自由。这时,唯有姚秉岩姚炉匠不为金钱所动,依旧住着即将漏雨的破房子,自有自己的打算。洋嘴子市带来了好运,炉神庙会举行大庆。周霸道安插小人带了炸药,企图对姚炉匠下手,王大炮舍身相救,被炸掉一节手指。炉匠们押着小人见周霸道,他却拒不承认。书中随处可见歌谣,可以说,对于地方歌谣的拯救与传承,康主席做出了巨大贡献。比如“手扒沙,脚蹬空,面前守着盏照尸灯,一日三餐无着落,黑夜宿在半悬空。”此歌谣写出了轮子工生活的凄凉境地,“如今世道变,烟袋不用杆,琥珀洋烟嘴,抽着爱国烟”,则写出了洋嘴子市带给人们的喜人变化。


第五章


自生产琉璃以来,几百年过去了,生产琉璃的炉灰都是倒在孝妇河里。有一年发大水,大水淹了银子市,大街的富商们告到官府,官府经过调查,最后宣判炉匠们无罪。丁炉主感激政府的体恤,主动清淤,得到了煤矿提供车辆的支持。又一次大雨,河水都没有漫过福门桥,却依旧淹了银子市。周霸道再次煽动大街富商们起哄,说是清淤动了河神,请求补偿,最后在“神仙一挥鞭,方才淹了银子市”的传说中偃旗息鼓了。周霸道还在西冶大天井的大炉上安插奸细,在新建坩埚的时候在坩埚上做手脚,险些造成两个人的生命危险。炉匠们忍无可忍,终于在周霸道的家里现场捉住做手脚的人,逼迫他签订条约,绝不再做危害炉匠们的任何事情。姚秉岩开始研制鸡油黄,眼睛一天天坏起来,也毫不顾忌。同样的,“笑话不如人,脸上长疤痕,腚上长皱纹”的顺口溜,让人忍俊不禁。


第六章


万事皆有荣有枯,洋嘴子市也跳脱不了这个命运。正如老炉匠李心坡唱的那样“……洋烟嘴,一时俏,家家炉上盛不了;洋烟嘴,长不了,呼啦一下都跑了。”自然,这个局面的提前到来,是日本的侵华战争造成的。珠珠能手鲁希望是丁炉匠的得力助手,他沉稳干练,深得丁炉主重用。他有胆有识,思想先进,由主动帮助革命者,到勇敢地走向了抗日队伍。姚炉匠喜欢火果果的聪明灵活,很高兴地收他为徒。他在研制鸡油黄的过程中,始终有徒弟陪伴、做记录,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。人之将死,其言也善,高老爷在末日即将到来时交代了是自己父亲的一时贪念,才害得佟姚两家世代为仇。佟姚两家终于和好。佟老爷子看看因爱而独身不娶的大儿和疯掉的小女儿,也终于看开,答应了小儿与秋牡丹的婚事。这时,抱花的亲生母亲为了寻找女儿,来到西冶街。


第七章


大结局。秋牡丹终于找到了亲人,孙抱花也终于认祖归宗。鲁希望的抗日活动被特务发现,英勇就义于孝妇河西岸。济世医院的院长从瞧不起炉匠,写顺口溜讥讽炉匠,到被教训,最后被用生命研制出鸡油黄和青帘的姚炉匠所感动,他在姚炉匠的灵前四叩头,并向所有炉匠承认自己的错误。这部长篇巨著,就以姚秉岩研制鸡油黄和青帘成功之时倒地而逝,丁炉主用玻璃棺材厚葬徒弟作结,给人留下了无尽的伤感和遗憾。


康主席用平实、诙谐的语言刻画这些人物的同时,还喜欢讲述人物的传奇人生。比如佟老爷的保镖,保镖曾为了躲避坏人追逐,藏到老人正在烧火的满是豆汁的热气腾腾的大铁锅里,然后完好无损地跳出来。火果果的诞生也是一大奇迹,出生即可站立,浑身的血迹变成火焰,他在火中蹦蹦跳跳,竟然烧不着他。


纵观全书,我们会发现有一个灵动的人物始终贯穿其中,他就是一直在墙上画圈圈、写故事的火果果。火果果人虽年轻,却机灵勇敢,立志做一个能在世上留下点什么的人。可以说,因为他的努力,西冶大天井的人物得以栩栩如生的活着,活在人们的眼前。其实,不难发现,这火果果就是作者的化身。作者生在老博山,长在老博山,听着西冶大天井的故事长大,天天抱着心爱的琉璃艺术品入眠,对于这些制造精美琉璃的匠人们怎不心生感激,对他们的悲惨遭遇怎不深怀同情?或许正是这个原因,方才造就了康主席的这部鸿篇巨著的诞生,我们才有缘目睹这些琉璃人的悲苦人生了。


  康主席才高八斗、博学多识。她首先是一位作家,写散文,细腻婉约;写小说,真挚感人;写诗歌, 字字珠玑;写长篇,酣畅淋漓。同时,她又是一位杰出的书法家、画家。她的毛体浑洒自如,洋洋洒洒;她的绘画栩栩如生,惟妙惟肖……拜读她的作品,无论是小说、散文、诗歌,还是书法、绘画,都会让人心生爱恋,直至爱不释手的。

20160522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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