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牛二爷爷的故事(五)

原创 成龙之龙于 2020/01/29 22:18:35 发布 IP属地：未知 来源： 作者：王建峰 734 阅读 0 评论 0 点赞
常言说：“朝庭无福民遭难。”当一个统治阶级濒临灭亡的时候，必然是上层官僚贪污腐化，下层人民流离失所，内忧外患接踵而来。牛老爷爷这一辈就贪上了，这大清王朝面临的正是列强虎视眈眈，前来瓜分，内部匪盗蜂起，民不聊生。在咱们这一带，今天来鞑子，明天来蛮子，烧杀抢掠杀人放火无恶不作，老百姓实在活不下去了，只好各村自保，有的修圩墙以抗守，有的登高山以藏遁。只要来了贼寇，男女老少便抓紧时间逃跑，跑得慢了便没命。


咱村村穷，木有大户，修不起圩墙，村民们只好进山逃难。在咱村西有山叫犸虎山，山上有庙也有犸虎(狼)，那野无翅(野兽)吃人，人们便不敢上。村东有狓虎山，山上有狓虎(狐狸)，那东西不吃人，于是联系了东南两个穷村三村一起在狓虎山上建了石屋和寨墙，以山势据守，称作狓虎寨。

这狓虎寨四面悬崖峭壁，只有两个路口可上，一个是南头的南天门，一个是北头的升仙台，且都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。三村人众在寨上建起石屋、石碾、石磨、水池，阡陌交通，便于人员调动。一旦有匪情，大家便带上粮食耕畜齐聚而来，山上人欢马叫鸡犬相闻到也热闹。青壮年们轮班日夜守护各个隘口，一有战况，鼓角齐鸣，浪天石飞滚而下，贼寇们也只好望而却步望山兴叹，便抢走村里的东西，然后放火烧之。待贼寇走了以后，村民们再回到村里进行灾后重建，自然是苦难无边，怨声载道。
这一年，蛮子又来了，从狓虎山前的大道上过了好几天，有人说几万人，也有人说十几万人。周围的村庄抢光了，听说郭庄破了，源泉破了，夏庄也破了，杀了好多人。人们呆在寨上不敢出来，远远看着周围的村庄着火了，烧光了。

当一队一队的大队人马过完以后，最后一拨约有千数人的队伍留下来不走了，他们把这狓虎寨围了起来往上冲，上边的人就放浪石往下砸，一天下来那蛮子们死伤不少人。

这天夜里，当人们都进入熟睡的时候，蛮子们借着月光从后山的阎王鼻子的光崖上爬了上来，等到发现时他们已上来了几十人，山上的值夜一声呼号，鼓角四起，火把通明，大家便跳将起来杀成一片。牛老爷爷手持利斧先去砍断了蛮子们拴在崖边树上的绳子，那一串正往上爬的蛮子们便一齐摔到了崖下的山沟里。回过头来杀入敌群，后来斧子掉头了，他捉住一个蛮子，提起腿来当武器，直到把上来的蛮子全部消灭，他手中的蛮子只剩了半截人，头和胸膛以上早就没有了，于是顺手丢到了崖下。这一仗，蛮子们又是吃亏不小。


几天下来，蛮子们攻不上寨，便将寨围了起来，想要困死寨上的人。十几日，寨上水将尽，粮食也不多了，有的人嚷着要开寨门投降，可是大家都知道，如果一开寨门，寨上必然要被血洗，但如果坚持下去，全寨人就会被渴死、饿死。怎么办呢？这时候牛老爷爷的媳妇小牛老奶奶想出了一个办法，她带领几个年轻的媳妇，集中了寨上各家各户的尿液，来到崖边洗衣裳，还一边洗一边打闹嘻笑唱山歌，洗完以后便将尿往崖下泼，还喊着号子招呼山下的蛮子们：哎＿山下的蛮子们，有能干你们上来呀！哈哈哈…气得那些蛮子们哇哇大叫。蛮子们一看山上不缺水，再围下去也没啥意思了，便撤兵走了。

也是该着寨上有难，就在蛮子们撤兵的那天晚上，不知是谁家用火不慎，山上起火了。大火从南天门着起，南风一刮，火借风势，整个山寨便成了一片火海，整个山头烧得通红，几十里之外都看得见。许多人从崖上跳了下去，也有许多人烧死在屋子里边。牛老爷爷家的石屋子建在北头的阎王鼻子上，当时离得火场还远一点。他一见着火就跑去火场那边救人，等救了一些人回头一看，自家的房子着了，待他跑回来时，房子已烧成了一个火蛋，媳妇儿哭着说：“本来我们一家人已经都撤了出来，可刚刚娘我一把没拉住又跑了进去。”牛老爷爷二话没说便冲到屋里去，用最后一把力气将娘推了出来，随即房梁就塌了下去，他自已再也出不来了。

这场大火着了三天三夜，整个狓虎寨烧成了一片焦土，寨上的人连烧死加跳崖死了上百口人。
牛老爷爷死后，老夫人连伤带病不几天也死了。就剩了这苦命的年纪轻轻的小牛老奶奶带着她的儿子一齐生活。村里的东西让蛮子抢光了，房屋被烧光了，娘倆在村里的废墟里住了几天，还不断地受到那些光棍流氓的骚扰，没办法只好来到这犸虎山上的一间石屋里住下。小牛奶奶想了，在这里住顶多被犸虎吃了，却不会被人欺侮，要是有牛老爷爷，谁敢来占她的便宜，如今牛老爷爷死了，那些该千杀的不怕了，大胆了，时时地想来吃她豆腐，好在搬到这山上没事了，她似乎感觉到犸虎倒是比人强，它没有人那么多坏心眼子。就这样白天小牛奶奶用石头把儿子垒在石屋里出去讨饭，晚上回来娘俩个铺点干草在石屋里边过夜。说是不害怕，有时候那犸虎来围着屋子转，嗷嗷嗷地叫，吓得他们整宿地睡不着觉。

有一天，小牛奶奶出去要饭回来，远远地看见两个小犸虎在屋前跑来跑去，就赶紧地往屋边赶。待到近前来一看：天哪，不知什么时候这小祖宗把挡门的石头上爬了出来，手里拿根棍棍在和那两个小犸虎玩武艺，那俩小犸虎跳过来跳过去地和他玩，却一点也没有伤着他。可把那牛奶奶这小媳妇给吓煞了，立马双手合什，一块地口中念“南无啊弥托佛”。说也怪，那俩小犸虎见大人来了，便停止了和小孩的嬉戏，打使打使地走了。小牛奶奶一把抱过儿子，哇哇大哭起来，一边感谢着山神爷爷(据说犸虎是山神爷爷的狗)，一边念叼着哭道：“人家都说那犸虎不吃苦命的人呀，俺娘俩的命咋就这么苦哇…”

就这样，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。那犸虎的家在前坡，离她们这里不远，也就算是邻居了。那一对小犸虎时常的来玩，这小孩也有时也去那犸虎家去玩，他们成了好朋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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