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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相识40年了——博山七中老同学再相聚

原创 成龙之龙2019/12/07 20:48:14 发布 IP属地:未知 来源: 作者:老郑 1219 阅读 0 评论 2 点赞

每当从已经改成博山老年大学的门口走过,心中禁不住会翻起一些波澜。星转月移,物是人非,曾经的母校——博山七中,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。不知你还记得否,我们曾经走过的匆匆三年时光。根据个人零星破碎的记忆,拼凑出此文,献给40年前和我一起走进博山七中的同学们。

过去了事情,现在我们已经无法改变;流逝的时光,我们同样也无法的挽回。岁月的风雨把一张张稚嫩的脸庞,在不知不觉中变得了沧桑而成熟,不知不觉中,也把清晰的三年的学习生活,变得支离破碎,越来越模糊,随风而远去……或许你还记能得起,或许你已经忘记。

信伟打电话约我参加涛哥他们组织的同学聚会,让我非常的激动和高兴。顺路喊上好友建新,一起来到在美食街路口的渤海人家。心怀忐忑,参加了我人生的第一次同学聚会。

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,一直与信伟,建新,刘持水保持着亲密的联系,不是兄弟胜似兄弟,相互帮衬着走过了人生几十年的春夏秋冬。今天晚上见到的是自从毕业以后,基本上没有联系的同学,心里没有底,不知他(她)们现在怎么样了,能否像我们几个人一样的相处,相惜,把同学之间的友谊圈,扩大和延伸呢?

到了饭店,已经有几个同学在那里等候,久别的同学,熟悉又陌生的脸庞,还有顷刻感到的怦然心跳,是在梦中?可是,久别的同学的的确确出现在眼前了。

久别重逢,初次相见。我们之间的氛围可以用“尴尬”来形容。欲言又止,不想让气氛冷淡下来,又不知用什么样的话语,来打破毕业后几十年的隔阂,所产生的生疏……这个时候,“酒”发挥了它最正面的力量。一杯酒下肚,话语多了起来,变得嘈杂无序,主题多了起来,不知是先听谁说,后听他讲了。仿佛又回到了,在没有老师监管下的自习课的教室,几个同学在一起,交头接耳,声音或大或小,各自为政,嘈杂无序……用突然走进来的老师话概括:我们的教室(房间)乱的,像是一个老鸹窝,被捅了一棍子……久违的声音,久违的场景,久违的你我。我的同学,好久不见,你还好吗?

1979年的秋天,我来到坐落在峨眉新村的博城三中(后改称博山七中)报到。学校的大门是一个铁栅栏门,朝东对着博山武装部,进门是一个砖铺的很陡的坡路和左拐通向稍高位置的“两个”校区。两条路夹着的石堰下面,是一个整平土简易的篮球场,上早操和学校开大会都是在这里进行的。开会时,同位之间,抬着长条凳子,鱼贯的排着队,按照级部和班级序号,黑压压的坐下一片。

同学来自大街,新村,东关,县前街等,一共六个班,我被分到六班。一群从懵懵懂懂的儿童,三年中不知不觉完成了他们到朦胧丛生“少年时代”的转变。

开学后班主任老师要求每个同学,写一份“新学期打算”的决心书,并且都粘挂在教室的墙壁上。一个同学把“打算”不知怎么写成了“大算”,得到老师在第一次班会上的“表扬”,点名道姓的问道,“你想要大算什么”?当时引得我们满堂的哄笑,成了我们课余时间中,几天的笑料。现在想起来,我竟然一点都笑不出来了……班主任老师语言的伶俐和刻薄,用词的丰富尖辣,现在想想,我还是有点不寒而立。 什么“一盆散沙,怎么也聚不起来”,“长虫戴帽子,好出息的孩子”,“马尾巴栓豆腐,不值得一提”……最使我们印象深刻的是:一个同学因为父亲犯了错被拘留,他又上课调皮不好好听讲,得到的“啥老子啥孩子”的论断。

那个时候到学校上学,家长们是很少问津我们在学校的成绩和表现的,不要求我们考多少分数,只要老师不让学生请家长到学校里来,很少有主动和学校的老师联系互动的。所以说我们上学也没有什么压力,到时间上学,放了学回家吃饭,迷迷糊糊,不知所以,不知道自己学了什么,大部分的课程等老师讲完了,大都立马还给了老师。最烦的是上早自习了,需要提前到学校一个小时,大多数时间没有老师的监管,教室里乱的像是一个家雀窝,想“学”也学不进去。我发现了里面有空子可钻,就开始不来或者晚来。老师就是老师,不定期的突然检查,终于让我蒙混不过去了。一次早自习快要下课时,我悠悠的走进了教室。开门迎面看到的是怒目而视的班主任老师。先问我昨天的作业做了没有,后又把书包挂在我的脖子上,把我推出了教室,“请家长”!

我 在教室外游荡了几天,按照放学的时间回家,就是不敢告诉父亲,老师“有请”。最后还是老师有招术,让我家的邻居同学告知了父亲。父亲到学校问明情况,领回了我的过错,赏了我一顿皮肉之苦,才得以走进了教室。罗大佑写的歌真好:盼望着下课,盼望着放学……就是当时我们上学时,真实的心理写照吧。对了还有期待的寒暑假,是我们早早就开始期盼,快一点到来,最好不要结束的日子!

平时懒散,不上进,在学校里的学生一般都不被老师喜欢。我就是这样一些学生中的一分子。自从发生了逃避早自习课,又就加上了一个“更”字,很不被老师的待见。班主任经常找我谈话,内容就是让我转学,还说六中离我家近,条件有多好等等。那个时候经常有转进来转出去的同学,一般情况下,班主任对转进来的同学态度都比较的“友好”,老夏就是这样其中一员。转与不转,经常萦绕在我的心头,由于老夏是我小学的同学,他的到来,我和他很快结成了“死党”,心里下了决心:到哪里也是混,就是不转!

老夏的座位在我的后一排,便捷了我们两个的互相交流和接触。上课时传递小纸条弄些唐诗宋词,要求对方对出下一句来。如:不识庐山真面目,劝君再饮一杯酒……那个时候也不知道什么平仄押韵,胡乱的对接,实在对不出来,服输,请对方吃一分钱一支的冰棍,才能知晓到答案。为了一枝冰棍,为了能够难住对方,翻书找句子,成了我两个课余时间紧要的活儿。一次老夏递过来一个“X二”让我打一个四字成语迷,想了几天也没有想出来。

在 认输,保证了请他吃冰棍后,老夏在上语文课时,竟然递过来了答案。被眼尖手快的班主任捉了个现行。我望着那张愤怒的脸,心里想大祸难逃。谁想到老师拿走了纸条,看了看,继续讲她的课去了,我是在忐忑不安中,煎熬到下课的。风爆未起,却是以后不敢再犯了……

过了几天,听老夏说,老师找他谈话了,若是喜欢课外的东西不要占用上课的时间。

转走和被劝退的同学不少,像宏达,同刚……在几年同学聚会中,有过不少的来往,岁月沧桑的痕迹烙在了每一位同学的脸上,嬉笑怒骂中,又透出了往日时光的淳朴和顽皮。最为难忘的是一个叫“二博”的同学。

刚进校时,二博同学年龄显得比我们都大和老成。高大威猛的身躯旁边,总是围绕着几个“小兄弟”。偶尔他的那套“瓦尔特”组合拳,就在和他迎面走来的男同学身上演练一遍。但是,在我这种孤僻不随流的同学身上却没有发生过。迎面总是向我微微一笑,没有什么话语,便擦身而过。在到了他被劝退,离开学校,我好像也没有和他有一次正面的说话。

让我深深地不能忘记的,是80年元旦,我们班举行的唯一一次新年茶话会。也是我能记住一个没有和我有什么来往,没有话语交流,只是在一个教室里,做了一年多同学的原因吧。

模糊的记得学校拨经费10元,好像老师要求每一个同学交1毛钱。课桌都被靠边留出教室的空地来,班主任老师用茶盅每人分到一份葵花仔和几颗糖果,在物质贫乏的年代,的确是让我们非常的开心和难以忘记的事件。

老师的讲话,同学表演的节目是在杂乱的嗑瓜子的声音中进行的,说了什么,唱了什么随着时间的远去,已经模糊的剩下一个让人难以忘怀的场面了。第一次近距离听到口琴独奏,就是二博同学的《拉滋之歌》。欢快俏皮的音律,时尚新奇的声音,在精神生活匮乏的当时,像是一束绚丽多彩的光,照进了我们的茶话会会场,照进了我们每一个同学的心里。震撼,一种回荡在我们心里的共鸣声,在我们的教室里回荡着奏响……

思想超前的二博,据说因为早恋,在外面打仗被劝退学了,以后再也没有听到他的消息。不知道为什么,每一次和同学聚会,我都会想起二博,还有他吹着口琴的样子,还有那首悦耳的曲子。

当时的我们不知道集体的真正内涵是什么,现在想想我们的集体主义(或狭隘的班级利益)在开学校运动会时表现的尤为突出。上学时,我们最快乐的日子,就是学校开运动会了。因为不用上课,回家没有必须完成的作业,搬一个“交叉”在文化宫广场边上一坐,想说啥就说啥,老师也懒的管束,的确是自由自在的三天,快乐无比的三天。

我们班的比赛项目大都没有拿名次可能,所以大部分时间,运动会开它的,我们叽叽喳喳的玩我们的,那个班级谁赛出了什么样的成绩,我们大都漠不关心。可是,等高音喇叭预报,男子800米决赛时,我们突然都放下了手中的“活”,站了起来,准备开始摇旗呐喊助威了。立新兄步伐轻盈,像是一只梅花鹿,很快就把对手远远的甩在了后面,欢呼声,加油声,此起彼伏,一刹那,整个运动会会场,是属于我们“六班”的了。

再就是石文同学的女子100米决赛。号令枪一响,运动员像是离开弓的箭,奔腾而出,一马当先闯线的是石文,我们又沸腾了起来,扯着嗓子欢呼。高音喇叭传来了“打破了学校运动会的记录”的消息时,整个运动会场再一次欢呼雀跃起来,我们班则是声音最大,胜利的喜悦映在了每一个同学的脸上,骄傲写在我们六班每一个同学的脸上。

我的眼睛受伤是因为练习“岳家六合枪”,在和小伙伴对打时伤的。当时,刘兰芳的评书《岳飞传》风靡全国,当然是少不了我们这些好动的男生。每天中午的12点半,老苏准时从东山村,绕远道来我们家听半个小时的评书广播。时间很快就到了1点钟,恋恋不舍,带着兴趣未尽,一边推(猜)测着故事留下包袱的结果,往学校走去。

眼伤好的差不多了,不得不去上学。正好赶上期中考试。新开的英语课老师在组织我们复习,准备考试时,暗中提示26个字母大小写,一定会考的,并且占分数还很大。

我灵机一动,在一张纸上,把字母用力印到一本本子的皮子上,来应付考试。结果很不费力的拿到了30分。现在我26个字母也写不全。书到用时方恨少,想想真是对不起老师的辛勤劳动和苦心良苦的教诲。

第一次同学的聚会把中断了30几年的联系连接了起来。还是心急火燎的孙秀芹开车出去,很快就把刚刚写下的电话号码打印了出来,通讯录诞生了。看着一个个熟悉的名字,一个个熟悉的脸庞,模糊的出现在了眼前。我的同学,你还好吗?我们想你了。

第一次同学的聚会就像是一把钥匙,打开了尘封了三十多年的记忆。当时我们班的同学分为六个学习小组,我在第一小组,并且被认命为“组长”。一共八个人,男女同位。他们分别是:刘明芳,刘持水,张玉芬,王忠辉,王毅,郑建华,徐燕,赵宏达。由于我的不作为,由于我的逃避早自习,在我的眼睛“不幸”受伤,休学一个月期间,被老师换了下来。宏达半路转了学,王忠辉,刘持水都是李家窑村的,我们一直保持着密切联系。忘不了利用节假日,到小顶山上,摘酸枣的情景。

至于女同学,除了下通知,交作业,没有说过什么话。破旧的课桌上留着学长们刻划的“三八线”,“男女授受不亲”一直延续到三年以后的毕业。相互的男女同学思想交流,在那个年代是一条不可逾越界限。不是不想,而是不敢。假如是做了,在同学之间,将会是流言蜚语;在老师的眼中则是不良的行为,将会被坚决的给予制止。初三时我们班就有“一对”,被老师发现后,找家长谈话沟通后,女生被迫转学了。现在想想真是可笑,既然害怕男女同学之间有什么沟通和瓜葛,为什么又把我们分到一个教室里来上课呢?并且还大都是男女同桌呢?

在我技校毕业后去看望我们的班主任老师,老师说的一句话我尤为深刻,“你们同学那么的多,没有一对成为恋人的”。很羡慕以后流行的一首歌——《同桌的你》

明天你是否会想起

昨天你写的日记

明天你是否还惦记

曾经最爱哭的你

老师们都已想不起

猜不出问题的你

我也是偶然翻相片

才想起同桌的你

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

谁看了你的日记

谁把你的长发盘起

谁给你做的嫁衣

你从前总是很小心

问我借半块橡皮

你也曾无意中说起

喜欢跟我在一起

那时候天总是很蓝

日子总过得太慢

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

转眼就各奔东西

谁遇到多愁善感的你

谁安慰爱哭的你

谁看了我给你写的信

谁把它丢在风里

……歌词里所写的故事,在我们上学时,年龄时间段是经过了,同桌并且也是异性,我们像是一些没有被写好的童话,留下了一段空白和遗憾。


中考很快就到了。老师把用“马尾巴提不起来”的豆腐同学,都打发回了家。把我们这些能“提起来”的豆腐留下,复习,准备中考。

功课空缺的很多,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,老师整天弄些试题卷子让我们做。累,老师累,我们也累。

有时候老师也挺开通,允许我们可以走下自己的座位,自由的和同学之间交流复习心得,甚至可以走出教室去。

真是难得的机会,于是乎我们几个,老夏,陈平,焦枢岩,焦方鹏……来到文化宫广场“专心致志”的学习起来。真是一段美好的日子,嘻嘻哈哈,满广场的疯涨,度过了一段无拘无束的难忘时光

到广场来“学习”的主要目的,是探听一下,有没有“学生场”的电影。那时候一般电影票1毛5分一张,学生专场5分。在一次看完电影回到教室时,老师正要讲解刚淘换来的一份试题。看到嘻嘻哈哈回来的我们,怒目圆睁,“站到教室的外面去”!过了一会儿“进来,站在黑板的两侧”!老师又严厉的说。老师站着讲了两节课,我们“陪站”听了两节课。

老师的严厉和苦心当时我们是不会懂得,当进入了社会,知道文化的重要性时,已经晚矣。回到那天,回到那回不去的那一天……老师对不起您了,其实真正对不起的,是不懂事的我们自己。

老夏是在这个时候,转学离开学校的。望着空空的座位,我惆怅若失……好在有了同学微信群,神通广大的张伟,通过老夏的亲戚,找到了远在四川工作的老夏。

七月的离别花开在天涯,

一声珍重背包 装满牵挂,

漂泊在外的你有没有想家,

想起青春年少

那段年华

你是不是还惦念着那个他,

……

同学群的建立,分别几十年一群人的交往,突然多了起来。各种样式的聚会,酒局多了起来。这群人毕竟是在涉世未深的时候就戛然而止了来往;毕竟是在社会中经过坎坎坷坷的摔打,几十年建立了自己的想法;毕竟是在学校的时候,彼此就没有留下什么印象。当面对一块黑板,同在一个屋檐下,学着一样的书,是缘分的开始,在匆匆度过了3年的时光,缘分也就结束了。在参加聚会的问题上,有的人热衷于此,有的人无所谓,有的人基本上是不愿意参加。突然想起了老师的话“一盆散沙,怎么也聚不起来”。可是我们不是散沙,总有那么一些人,聚在一起。演义出了,我们同学之间精彩的故事。

老夏加到了群里来,微信群里热闹了许多。没事的时候,我也尽量的和他多聊两句。同学们参加工作的地方大都在博山,所以没有感受到很多的思念之情。在张店的宏达,老苏……他们却是对同学聚会情有独钟,表现的热情高涨,接到了通知,聚会必到。在四川工作的老夏更为突出,从聊天中就能读出他对同学聚会的渴望。我经常拿他开心,“你就回来一次吧,我们大家都挺想你的”。

老夏如约,一家人三口回到了久别的故乡,把我们的同学聚会推向了一个新的高潮。

欢迎会,与徐燕陪同老夏重游故校,同学聚会,群主孙英邀请老夏游莲花山……许多同学专门的抽出时间,与老夏重温故乡之情和同学之情。

时间总是匆匆,在老夏回去不久,在微信上我问他“见了同学们,特别是见到了你的同桌有什么感想”?

“思念的满足,牵挂的解脱”。“回来见到大家我感到了无比的满足和兴奋”。后来他又给我发过来“X二”打一四字成语,并且写上了答案——风月无边。是啊岁月是无边无际的,可是对于我们个人却是有一定的长短之限。一个人在世上遇到了就是缘分,真正在一起,又能有几日呢?

在我们相识40周年之际,祝我的同学们身体健康,快乐永久!

对了我刚刚看到了一句感人的句子,某天见到了你时,一定会对你大声的说“全班的同学我只记得你”!


2019年12月5日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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