悬崖撰文何许人?清末秀才翟翰臣!
作者:翟松厚
走进博山区的五阳山核心景区,悬崖上的“道统三三"、“五峰向阳"、“惠洽邻里"的大字石刻老远就映入眼帘。
在“道统三三"右侧,有一段“洪山海印子撰文,王峥书丹"的《悬崖题名纪念》文字。文曰:
“海上有神山三:一方丈,一瀛洲,一蓬莱。其山不常现,居于其山者非神即仙,恒在渺渺冥冥恍恍惚惚之中,故曰仙山云。吾闻海上有仙山,山在虚无缥缈间,此其证也。然幽明殊途阴阳一理,幽者难知明者易知,阴者难晓阳者易晓。自元仁宗肇开科举,甄别人物,历明与清文人学士接踵而出此,其彰明较著者也。至于仙人一图会致于神山,班次其甲乙,人未有见之者。而云帝君之弟子,竟于本年阳春群仙会考之时,列前茅者二三人。斯真所谓得英才而教育,为君子之三乐,虽南面王不能易也。士君子立身处世不朽有三,故必立德、立言、立功,始不愧为丈夫。今之人诚能德修于身,言寿于世,功著于时,生非醉生,死非梦死,吾知群仙会考之时,必有加入一等者,彼雕虫小技不合大人弋名钓誉取媚于世者,谓可列于仙籍,吾恐敌兹人之惑钦!予不敏,奉谕传记,推帝君励人之意,籍以讽世云尔。”
通篇文字因字迹相对较小,又加上八十多年的风雨侵蚀,现在辨认起来已有一定难度。
洪山海印子是谁呀?游览石刻的人不禁会产生疑问。
笔者先介绍这样一件事:30多年前的一九八几年,洪山口村的翟修悦老人,到五阳山游玩,正巧碰上几位游客在摩崖石刻前指指点点,大赞洪山海印子的撰文写得好,但不知洪山海印子是何许人。翟修悦老人明确地告知游客:是洪山口村的秀才翟翰臣。
翟翰臣,原名翟廷缙,字翰臣,号西垣,又号西园,晚号洪山海印子。在《西河翟氏八支世谱》上,有笔者撰文的介绍翟廷缙的一篇文章,题为《先生爷爷逸闻》。
《续修博山县志》,翟翰臣是第四区的名誉采访员。
笔者登临五阳山,共看到了洪山海印子撰写的三篇文字。另一篇是镌刻在石碑上,镶嵌在伏龙池一侧的石壁中,文曰:
“国家有石室,用以藏书;名山有石室,可以娱宾。五阳山之八景,载在县志,遐迩同仰,游是山者,恒患无休憇之舍,良可慨已。丙子春,阴阳帝君率弟子会考于蓬莱,多列前茅,爰提倡立悬崖匾额,以彰其美,而存其事,并收弟子百余人,暗行灭度,具各踊跃捐赀,襄成此举,冥冥中实有帝君之默佑,可谓盛已。是役余赀尚夦,首善爰就古之石洞砌以巨石,立三窗,置一门,豁然轩敞,内祕一间,虽无画栋雕梁之美,而洞即是室,室即是洞,所谓金汤之巩固,瑯环之奇伟僻,何以踰此,由是遨游者可至此而消遣,疲惫者可至此而稍休,可以议事,可以宴宾,勿令嗜酒纵欲,失德丧仪之人污染斯室,斯为美矣!工将竣,复即东南一方筑一小门,非取其美观也!实与前之大门东西辉映,有所关锁焉。予不敏,奉谕撰记,爰泚笔以志巅末云尔。”
以上两文,均撰于民国丙子(1936年)。
民国甲戌(1934年),五阳山创修雷音阁时,洪山海印子还曾撰写过《创修雷音阁碑记》:
创修雷音阁碑记
悬崖峭壁,离俗绝尘之域,多为仙佛所寄迹。但仙缘佛果,有因而证,非偶然耳。我阴阳帝君,遴居于此,蒞坛以济众生,施方以疗沉疴,岂不以五阳为为诸山之宗!东则与雾云洞相毗,西则与黄红谷相络,远山叠映,淄水环抱,虽庄严佛国,谅亦不必踰此。乃因连年丰穰,民众康乐,倡修此阁,阴遣昧使,坐艮向坤,位置得宜,若何鸠工,若何集赀,经之营之,不日成之,人力不至于此,何一而非帝君监修之效力。迨阁成,而如来戾止,锡名雷音则是。佛祖之寄居,实我帝君为乡导,异乎不异乎!虽然登斯阁而参仙佛者,自兹而知假合非身,缘影非心,涤六尘,灭三心,空四相,永抱奢摩它,三摩钵提,禅那之三观,随顺修习,贪瞋不生,爱憎不起,脱去俗骨,换成佛心,照见五蕴皆空,咸得超过碍无碍境,则圣地仅常寂光土,善士悉证到涅槃。夫如是,如来之愿满,而帝君之望亦慰矣!爰为之赞曰:
佛祖之德 不可思量
帝君之功 山高水长
洪山海印子撰文 王峥书丹
下图是翟翰臣《佛阁碑记》的初稿节选:
在“众善题名”碑上,应该是出于对撰文《佛阁碑记》作者的尊崇,翟廷晋(缙)的名字是排在第一位置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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