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创小时候的愿望——博山人忙里偷闲话当年作者:徐新建一转眼又到了一年一度的高考季,现在高考已经成了孩子们实现自己愿望的主要途径。说到愿望,我们这代人小时候大多数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愿望这个事,也就更谈不到自己有啥愿望了。其实,我小时候自己是有愿望的,不仅如此,家里有位长辈对我还有很高的期望值。近来由于半夜失眠,于是忙里偷闲,把自己一生走过的道路仔细捋了一下,发现我小时候的愿望和长辈对我的期望竟然都实现了,尽管后来的生活实际与当年的初心大相径庭。现在孩子们的愿望都很远大,有的想当科学家,有的想当警察,也有的还想当宇航员。我小时候的愿望说起来挺可笑,不知道从几岁开始,我的愿望竟然是想长大了当个“小职员”。那时候“小职员”在我的印象中就是文化人,经常戴着个呢子帽,穿着中山装或者中式对襟褂。最显著的特点有两个:一个是戴着一副老花镜,而且看人时从来不从镜片里看,而是眼皮往上一翻,从镜框上边看人。另一个特点是长年戴着一副套袖,穿黑衣服时戴蓝套袖,穿蓝衣服时戴棕色套袖,总是有所区别。这些人尽管文化程度顶破天也就是高小生,但人却清清爽爽,斯斯文文,说话办事透着一股“酸腐”味儿,天生一个文人的样子,生活不温不火、不疾不徐。我不知道咋就一心想要当个这样的“小职员”。那年从农村回城就业,当了四个月的工人,一下子成了车间的成本核算员,也就是开始了我的“小职员”生涯。尽管后来调到总厂,之后又提任为中层干部,名义上尽管是这个“长”那个“长”的,但是,一个一、两千人企业中的中层干部,比一个”小职员”也高不了多少。我一干就是三十多年,奋斗了大半辈子总算圆了“小职员”的梦,退休时平安着陆,圆满终场。那么,老一辈对我的期望又是啥呢?父母都是各自从农村来到城里的,父亲曾读过四年私塾,母亲大字不识一个。那时候天天为了生活忙忙碌碌,根本谈不到对子女的期望值。但我唯一的亲娘舅却对我有很高的期望。在我还很小的时候,他老人家不止一次当着我的面对我母亲说:“姐,这孩子将来一定是个摔车门的。”啥叫“摔车门的”?长大点了我才明白:“摔车门的”就是当官的,当年那些当官的坐小汽车,下车后潇洒气派的用力一摔车门,“呯”的一声车门就关上了。其实舅舅的格局还是小了点,见世面还是少了点,当官自己“摔车门”的那都是小官,当大官的哪有自己开车门、关车门的?不仅如此,出入小车时还会有一只殷勤的手给你遮住车门的上框,尽管没见过哪个当官的出入小车时磕了头,但下属们还得这样做,以此表示敬意。你别说,后来我还真成了“摔车门”的人。当然,我这个“摔车门”的,与舅舅期望的那种“摔车门”的有着天壤之别。在原企业衰败后我加盟新单位,曾担任办公室主任十六年,办公室主任不就是天天自己“摔车门”的吗?有时自己出门办事坐个公务车,下车时那当然得自己“摔车门”了。有时候奉命接送客人,自己又成了给客人开车门、关车门的人,适当的时候也会有模有样的伸出殷勤的手,给客人遮挡一下车门框。说实在的,我在新单位担任办公室主任期间,还从来没有给公司领导开、关过车门,因为公司领导都是些务实的人,不愿意搞这样的花架子。不仅如此,而且经常是领导亲自开车,我则成了领导车上的座上宾。每当这时候,我自然会想起前苏联的一个小故事:前苏联领导人戈尔巴乔夫有时喜欢自己开车,让助手坐在副驾驶座上。有一次在回克里姆林宫的路上,交警一看是戈尔巴乔夫开车,吓得赶紧向上级汇报:”报告长官,来了一位非常重要的客人”“什么重要客人?”“开车的是戈尔巴乔夫,坐车的不知道是谁。”我经常就是那坐车的“重要客人”。其实对我们这代人来说,有没有愿望不重要,愿望实现没实现也不重要,只要我们努力了,无愧于历史,无愧于人生,也就心满意足了。祝愿每一位考生如愿以偿,修成正果。---end---孝妇河畔·作者专辑扫码识别查看投稿微信:863932邮箱:863932@qq.com